张乐平的剪纸艺术——都市风情篇

 

 

张乐平小时侯向母亲学过剪纸,
剪的是图案花纹。
20世纪30年代初,
青年张乐平尝试着赋予剪纸新的意义。
当时正值鲁迅提倡新兴木刻,
于是他将剪刀对准了现实生活,
用剪纸来表现上海这个大千世界,
剪出了一幅幅沪上风俗,人物百态。
张乐平的剪纸,
是讽刺与诙谐相结合的新创作。

视频:
黄永玉说张乐平的剪纸
摘自《可凡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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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恐怖的混合阵线
1934年

  这幅剪纸用非常简练的手法惟妙惟肖地表现出了旧上海的一种社会风俗——大出殡和大办喜事的热闹场面。
旧上海大街上的大出殡是上海市民俗的一个传统,到了20世纪30年代,被越来越多的人们认定为一种有碍交通的公害:庞大的出殡队伍,浩大的气势,常常会引起广大市民的围观,把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在旧上海,婚庆喜事也是上海民俗中的一个大事。通常有纳彩、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的六礼,六礼中还有不少具体的细节与名目。最为热闹的场面当然要数张乐平先生剪纸作品中的“阵线”,其浩浩荡荡的喜庆队伍一排就是数百米路长。其中还有民间艺人的吹吹打打,在上海这种为喜事吹打的民间艺人叫做“小堂名”,在30年代还有新式的西洋乐。

大除夕的城隍庙九曲桥
1935年

  上海城隍庙由城隍庙殿宇、商场庙市及东西园等几个部分组成。每逢年节,前来焚香祭祀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九曲桥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桥下几只乌龟逍遥自在,一句画外题“百日苦后,挤一个水泄不通!”把旧上海市民的那种“穷开心”、“轧闹猛”的心态表现得维妙维肖。

新春剪影
1935年

西洋镜是民间艺术的集成,个中滋味无穷,
欣赏过后的人,才能道之。

啊!在湖心亭边,
九曲桥畔还有这些生活线外的人们,
照我们看来,天老爷对他们未必公平。

小瘪三无钱过新年,只有一窃,
窃得好当然可以享乐一番,
得不好也可以入天堂——模范监狱里去享乐。

掼炮好玩,可以调笑任何女人,
虽则年年浪费在这玩意上的钱是很可观,
但是掼炮毕竟好玩。

摩登的和不摩登的善男信女
皆随带香烛锡箔到城隍庙里去求神拜佛。

“我们都要靠天吃饭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所以你至少要每一年算一算你的流年吉利不吉利。”

晨光曦微之都会
1935年

  月稀星疏,路上行人极少,东方已露出鱼肚白,只有拉劳动塌车的人才起得那么早。几个来自异国的黑人演奏家,手提着乐器,拖着疲惫的脚步往住处走去。他们也许是刚刚参加完露天音乐会,也许是刚刚从衡山路上的百代唱片公司录完音回去,也许……
  上海在20世纪30年代的时候,正是工部局乐队最辉煌的日子。掌管乐队的指挥叫梅•帕器,是位意大利人。乐队经常在兰心大戏院、美琪大戏院、大光明电影院等处演出。到了夏天,他们还举行露天音乐会。

新三百六十行
1936年

  关于“三百六十行”的传统说法,来自于《鲁班书》。书上说 “金、皮、漂、澄、风、火、雀、耍、财、马、利、夸,每字管6门,共72门,每门管5行”,一共是三百六十行。
  在20世纪30年代的旧上海,吃喝玩乐、衣食住行,行行都有小生意可做。当时大街上,有箍桶匠、补缸匠、锔碗匠、铜匠担、补鞋匠、修伞匠、竹编匠、磨剪刀的、擦皮鞋的、拉洋片的、剃头担、捏糖人担、卖花女、单人木偶担……他们这些人都有一技之长,靠劳动来养活自己。
  罗宋人是指俄国人,他们不知从何处批发来肥皂,站在马路上,看到有行人路过,马上奔过来,用肥皂强行涂在你的身上,然后就问你要钱。如果你不给,他们就会耍无赖,一直到你把钱拿出来为止。

努力前进
1936年

卖长锭
1936年

新生意经
1937年

——摘自2017年4月21日微信公众号《三毛漫画》